重回十八歲（八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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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回十八歲（八）
“來嘗嘗，這是我做的炭烤龍蝦。”池清臺指著面前的波龍說道。
謝疏慵看了眼面前這道菜，擺盤精致，火候掌控得很好。他夾了一塊給池清臺，溫聲調侃道：“我怎麽不知道你覺醒了做菜天賦？”
“看來還是沒騙過你，”池清臺聳了聳肩，妥協道，“這是我請大廚上門做的。”
謝疏慵微微一笑：“下次想吃可以告訴我，我給你做。”
二人開始用餐，時不時聊些日常話題，謝疏慵小心應對，暫時沒有出錯。
直到池清臺問他：“對了，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？”
第一次見面？
謝疏慵動作一滯，出現了短暫的沈默。
“怎麽了？”池清臺擡起頭，饒有興致地看著他，“你該不會你不記得了吧？”
謝疏慵心跳霎時急促起來，額角隱隱滲出汗水。
就在他手足無措之際，空白的大腦裏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場景。
在狹窄的機艙裏，他站在洗手間門外，聽著裏面傳來一陣陣喘..息聲音。他幾乎能夠想象，對方恐慌癥發作時手足無措，無所依靠的樣子。
“那時你應該很害怕吧？”謝疏慵突然說。
“什麽？”池清臺楞了楞，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。
“你在飛機上恐慌發作時會害怕嗎？”謝疏慵看著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說道，“你害怕時會是什麽樣的？身體會顫抖嗎？還是說眼睛紅了？你當時哭了嗎？”
一股被羞辱的憤怒襲擊了他，池清臺霎時漲紅了臉：“謝疏慵！”
“抱歉，我無意激怒你。”謝疏慵拿起餐巾布擦嘴，彬彬有禮地站了起來。他直接走到池清臺面前，俯身在他耳邊問道，“你在懷疑我什麽？”
池清臺握著刀叉的手一緊，呼吸沈了沈：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。”
“讓我告訴你吧，”謝疏慵看著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道，“你覺得我和之前不一樣了，你害怕我之前的好都只是偽裝。可你有沒有想過……可能我就是這樣的一個惡人呢？”
謝疏慵挑起他的一縷頭發，幾乎是癡迷地嗅聞：“清臺，我早告訴過你，我不是什麽好人，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。”
“是嗎？”池清臺擡眸看他，“那我們不是絕配？畢竟我也不是什麽好人。”
他說這話時渾身緊繃，指關節都因為緊張而泛了紅，仿佛一只小動物虛張聲勢地張開雙臂。
謝疏慵只當他是強裝鎮定，甚至好脾氣地陪對方喝完了一瓶酒。
他沒有在池清臺身上感知到任何危險的氣息，也就沒有把對方放在心裏。
直到第二天謝疏慵睜眼，突然發現自己被人捆在椅子上，不能動彈分毫。
擡起頭時，他看到了池清臺幹凈的皮鞋底。
後者西裝革履，翹著二郎腿坐在床上看他：“醒了？”
謝疏慵動了動身體和四肢，被綁得很緊，沒有掙脫的可能。
池清臺欣賞了他好一會兒，這才淡淡說道：“我用了兩捆繩子和膠帶，除非你是魔術師，不然就得乖乖坐在這裏，任我擺布。”
謝疏慵擡起頭，語氣還算冷靜：“你想說什麽？”
池清臺戴著一副黑色皮手套，羊絨皮完美貼合他的掌心，然後他拿了一支馬術盛裝舞步鞭，朝他緩緩走了過來。
這一幕實在是太過賞心悅目，謝疏慵喉結不由自主地滾了一下。
“啪——”
幾乎是同時，沒有任何預兆，馬鞭重重落在了他身上。
“不痛不癢，”謝疏慵擡眸看向池清臺，挑釁地笑了起來，“親愛的，你就這麽舍不得對我下手下手嗎？”
池清臺並未被這一番挑釁激怒，他左手握著馬鞭頂端的皮革，居高臨下地宣布：“回答我的問題，我會根據你的回答，實施獎勵或者是懲罰。”
“懲罰？”謝疏慵舌頭頂了頂口腔，隱隱有了感覺，“就剛才那樣？”
“不，”池清臺笑了起來，“剛才那是獎勵。”
說完，池清臺握住馬鞭往下，停在他身上唯一可以動的地方，輕輕掃過——
謝疏慵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。
池清臺滿意地瞇起了眼：“這才是懲罰。”
“啪——”
馬鞭落在了他脆弱的部位。
謝疏慵霎時渾身肌肉緊繃，大腦出現大片大片的空白。直到那種滅頂的感覺過去，他這才擡起頭，卻若無其事道：“你該不會以為，我連這種程度都無法忍耐吧？”
池清臺掃了眼他逐漸誇張的部位，好心提醒：“忘了告訴你，我給你吃了兩片西地那非。你可以自己低頭看看，然後告訴我起效了沒？”
根本不用看，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身體。謝疏慵深吸一口氣，竭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：“你想問我什麽？”
池清臺：“你有事情瞞著我，是什麽事情？”
謝疏慵：“我沒有。”
“啪——”
馬鞭落在了他手臂上，瞬間出現一片紅痕。謝疏慵霎時咬緊牙關，肌肉因為疼痛而緊繃。
“那我換個方法問你，”池清臺收回視線，淡淡道，“這件事會在物理意義上，傷害我們任何一方嗎？”
謝疏慵想了想，搖頭：“不會。”
池清臺又說：“我知道真相，會破壞我們的感情？”
這次謝疏慵沈默了下來，過了很久後才點頭：“會。”
池清臺：“是你主動引發這件事的嗎？”
謝疏慵搖頭：“不是。”
池清臺沒再發問，謝疏慵也沈默了下來。
有什麽東西在空中發酵，拉扯著彼此的神經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池清臺朝他走來，謝疏慵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。
他以為自己會受罰，然而池清臺卻丟下馬鞭，蹲下身給他松綁：“我知道了，這件事到此為止，以後我不會再追究。”
謝疏慵怔怔地看著他，根本完全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你、你不怪我了？”他懷疑自己在做夢。
“謝疏慵，”池清臺擡起頭，已經紅了眼眶，“我想繼續和你在一起。”
因為想和他在一起，所以決定既往不咎。
他害怕真相會讓他們分開，池清臺又何嘗不是？
謝疏慵這才意識到，二人之間的羈絆比他想象中還要深。深到哪怕介入的人是他，也仿佛一個格格不入的外來者。
這一發現讓他沈默了下來，謝疏慵低著頭，等待池清臺幫他拆下層層束縛。
最後一圈繩子從他身上落下時，謝疏慵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摟住池清臺，他下定了決心：“我告訴你，我全都告訴你。”
“就非要和我對著幹？”池清臺被他氣笑了，“我才說不追究，你又要告訴我？”
謝疏慵閉上眼睛，聲音低沈道：“可是我瞞不下去了。”
巨大的愧疚感快要吞噬了他。
池清臺：“行，你先說。”
然而真讓他開口，謝疏慵又遲疑了起來。他規規矩矩地坐在椅子上，仿佛被老師教訓的小學生。
“我……”他擡頭看了池清臺一眼，又低頭看了眼下面，有些委屈地問，“你能先幫我解決這個嗎？”
池清臺看了眼他那紅通通的兔子，一臉無語：“都什麽時候了，你還在想著這種事？”
謝疏慵解釋：“你給我餵的藥。”
池清臺：“……”
謝疏慵又說：“其實你不用做這些，它看到你，自己就會起來。”
“閉嘴。”池清臺惡狠狠地制止了他，“你先說。”
謝疏慵沈默兩秒，更委屈了：“可我怕我說了後，你就不理我了。”
池清臺臉色沈了下來，冷冷道：“謝疏慵，你沒背著我出軌吧？”
謝疏慵搖頭：“絕對沒有！”
池清臺：“那你有犯罪嗎？”
謝疏慵繼續搖頭：“也沒有。”
沈默了一會兒，池清臺點頭說：“行，我可以幫你。”
謝疏慵本就風格生猛，再加上額外的兩粒西地那非，池清臺很快就嘗到了自己錯誤決定的代價。
“謝疏慵，”不知過了多久，他軟著胳膊推開身前的男人，用最後一絲力氣說道，“如果你還想讓我聽你的秘密，你就現在停下來。”
謝疏慵擡起頭，眼睛黑沈沈地看著他：“最後一次，最後一次好不好？”
池清臺：“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。”
謝疏慵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，但還是聽話的停了下來。
池清臺這才終於得以喘息，他緩了十幾分鐘，終於恢覆了少量精力：“行了，你說吧。”
謝疏慵沈默了很久很久，終於鼓起勇氣道：“我不是這個世界的謝疏慵。”
池清臺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呆滯的表情，他過了好久才問：“謝疏慵，你看電影看傻了？”
“不是看電影，”謝疏慵語氣異常嚴肅，“這件事是真的，我是來自13年前的謝疏慵。”
池清臺開始翻手機聯系李一水，嘴裏念叨著：“之前李一水說你撞壞了腦子我還不信，現在看來果然問題很大……”
“是真的，我沒有騙你。”謝疏慵把按住他，固執道，“不然你怎麽解釋我最近需求突然增多？”
池清臺：？
他打量謝疏慵半響，這才評價道：“需求量變化不大，但你技巧確實差了很多。”
謝疏慵：“……？”
池清臺摸著下巴，若有所思：“怪不得你最近奇奇怪怪的，原來是因為失憶了……”
謝疏慵糾正他：“不是失憶，是我穿越到了未來。”
要是現在還有力氣，池清臺真想給他一個大逼鬥。他問謝疏慵：“我想請問，除了虛構的文學創作，我們世界裏有穿越時空的現象嗎？”
謝疏慵：“……”
池清臺：“或者是你制造出了時光機？還是說你是奇異博士，可以穿越時空？”
“我……”謝疏慵被問得啞口無言。
“謝疏慵，你還有沒有一點兒腦子？”池清臺戳著他額頭，恨鐵不成鋼地問，“你就是因為這種事情，讓我提心吊膽了這麽久？”
謝疏慵：“……”
池清臺越想越氣，憤憤不平道：“真有你的，失憶了不說，還假扮起自己來了。要不是我發現了，你就打算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嗎？”
謝疏慵耷拉著腦袋，委屈巴巴地說：“可我怕你不要我了。”
所以他願意假裝未來的謝疏慵，寧願戴上面具生活，也不願意承受可能失去池清臺的風險。
池清臺一怔，反正過來後忍不住心疼起來。
他無法想象，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會如何處理，或許也不比謝疏慵高明多少。
池清臺嘆了口氣，緩緩道：“別想太多，我們明天去醫院再檢查一遍，找個專業的腦科醫生給你治療。”
謝疏慵心中忐忑：“萬一我一直不能恢覆記憶呢？”
池清臺卻笑了起來，他揉了揉謝疏慵毛茸茸的腦袋，語氣輕快地說：“那我就再和你談一場戀愛。”
和十八歲的謝疏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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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疏慵看了眼面前這道菜，擺盤精致，火候掌控得很好。他夾了一塊給池清臺，溫聲調侃道：“我怎麽不知道你覺醒了做菜天賦？”
“看來還是沒騙過你，”池清臺聳了聳肩，妥協道，“這是我請大廚上門做的。”
謝疏慵微微一笑：“下次想吃可以告訴我，我給你做。”
二人開始用餐，時不時聊些日常話題，謝疏慵小心應對，暫時沒有出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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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疏慵動作一滯，出現了短暫的沈默。
“怎麽了？”池清臺擡起頭，饒有興致地看著他，“你該不會你不記得了吧？”
謝疏慵心跳霎時急促起來，額角隱隱滲出汗水。
就在他手足無措之際，空白的大腦裏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場景。
在狹窄的機艙裏，他站在洗手間門外，聽著裏面傳來一陣陣喘..息聲音。他幾乎能夠想象，對方恐慌癥發作時手足無措，無所依靠的樣子。
“那時你應該很害怕吧？”謝疏慵突然說。
“什麽？”池清臺楞了楞，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。
“你在飛機上恐慌發作時會害怕嗎？”謝疏慵看著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說道，“你害怕時會是什麽樣的？身體會顫抖嗎？還是說眼睛紅了？你當時哭了嗎？”
一股被羞辱的憤怒襲擊了他，池清臺霎時漲紅了臉：“謝疏慵！”
“抱歉，我無意激怒你。”謝疏慵拿起餐巾布擦嘴，彬彬有禮地站了起來。他直接走到池清臺面前，俯身在他耳邊問道，“你在懷疑我什麽？”
池清臺握著刀叉的手一緊，呼吸沈了沈：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。”
“讓我告訴你吧，”謝疏慵看著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道，“你覺得我和之前不一樣了，你害怕我之前的好都只是偽裝。可你有沒有想過……可能我就是這樣的一個惡人呢？”
謝疏慵挑起他的一縷頭發，幾乎是癡迷地嗅聞：“清臺，我早告訴過你，我不是什麽好人，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。”
“是嗎？”池清臺擡眸看他，“那我們不是絕配？畢竟我也不是什麽好人。”
他說這話時渾身緊繃，指關節都因為緊張而泛了紅，仿佛一只小動物虛張聲勢地張開雙臂。
謝疏慵只當他是強裝鎮定，甚至好脾氣地陪對方喝完了一瓶酒。
他沒有在池清臺身上感知到任何危險的氣息，也就沒有把對方放在心裏。
直到第二天謝疏慵睜眼，突然發現自己被人捆在椅子上，不能動彈分毫。
擡起頭時，他看到了池清臺幹凈的皮鞋底。
後者西裝革履，翹著二郎腿坐在床上看他：“醒了？”
謝疏慵動了動身體和四肢，被綁得很緊，沒有掙脫的可能。
池清臺欣賞了他好一會兒，這才淡淡說道：“我用了兩捆繩子和膠帶，除非你是魔術師，不然就得乖乖坐在這裏，任我擺布。”
謝疏慵擡起頭，語氣還算冷靜：“你想說什麽？”
池清臺戴著一副黑色皮手套，羊絨皮完美貼合他的掌心，然後他拿了一支馬術盛裝舞步鞭，朝他緩緩走了過來。
這一幕實在是太過賞心悅目，謝疏慵喉結不由自主地滾了一下。
“啪——”
幾乎是同時，沒有任何預兆，馬鞭重重落在了他身上。
“不痛不癢，”謝疏慵擡眸看向池清臺，挑釁地笑了起來，“親愛的，你就這麽舍不得對我下手下手嗎？”
池清臺並未被這一番挑釁激怒，他左手握著馬鞭頂端的皮革，居高臨下地宣布：“回答我的問題，我會根據你的回答，實施獎勵或者是懲罰。”
“懲罰？”謝疏慵舌頭頂了頂口腔，隱隱有了感覺，“就剛才那樣？”
“不，”池清臺笑了起來，“剛才那是獎勵。”
說完，池清臺握住馬鞭往下，停在他身上唯一可以動的地方，輕輕掃過——
謝疏慵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。
池清臺滿意地瞇起了眼：“這才是懲罰。”
“啪——”
馬鞭落在了他脆弱的部位。
謝疏慵霎時渾身肌肉緊繃，大腦出現大片大片的空白。直到那種滅頂的感覺過去，他這才擡起頭，卻若無其事道：“你該不會以為，我連這種程度都無法忍耐吧？”
池清臺掃了眼他逐漸誇張的部位，好心提醒：“忘了告訴你，我給你吃了兩片西地那非。你可以自己低頭看看，然後告訴我起效了沒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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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清臺：“你有事情瞞著我，是什麽事情？”
謝疏慵：“我沒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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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鞭落在了他手臂上，瞬間出現一片紅痕。謝疏慵霎時咬緊牙關，肌肉因為疼痛而緊繃。
“那我換個方法問你，”池清臺收回視線，淡淡道，“這件事會在物理意義上，傷害我們任何一方嗎？”
謝疏慵想了想，搖頭：“不會。”
池清臺又說：“我知道真相，會破壞我們的感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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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清臺：“是你主動引發這件事的嗎？”
謝疏慵搖頭：“不是。”
池清臺沒再發問，謝疏慵也沈默了下來。
有什麽東西在空中發酵，拉扯著彼此的神經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池清臺朝他走來，謝疏慵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。
他以為自己會受罰，然而池清臺卻丟下馬鞭，蹲下身給他松綁：“我知道了，這件事到此為止，以後我不會再追究。”
謝疏慵怔怔地看著他，根本完全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你、你不怪我了？”他懷疑自己在做夢。
“謝疏慵，”池清臺擡起頭，已經紅了眼眶，“我想繼續和你在一起。”
因為想和他在一起，所以決定既往不咎。
他害怕真相會讓他們分開，池清臺又何嘗不是？
謝疏慵這才意識到，二人之間的羈絆比他想象中還要深。深到哪怕介入的人是他，也仿佛一個格格不入的外來者。
這一發現讓他沈默了下來，謝疏慵低著頭，等待池清臺幫他拆下層層束縛。
最後一圈繩子從他身上落下時，謝疏慵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摟住池清臺，他下定了決心：“我告訴你，我全都告訴你。”
“就非要和我對著幹？”池清臺被他氣笑了，“我才說不追究，你又要告訴我？”
謝疏慵閉上眼睛，聲音低沈道：“可是我瞞不下去了。”
巨大的愧疚感快要吞噬了他。
池清臺：“行，你先說。”
然而真讓他開口，謝疏慵又遲疑了起來。他規規矩矩地坐在椅子上，仿佛被老師教訓的小學生。
“我……”他擡頭看了池清臺一眼，又低頭看了眼下面，有些委屈地問，“你能先幫我解決這個嗎？”
池清臺看了眼他那紅通通的兔子，一臉無語：“都什麽時候了，你還在想著這種事？”
謝疏慵解釋：“你給我餵的藥。”
池清臺：“……”
謝疏慵又說：“其實你不用做這些，它看到你，自己就會起來。”
“閉嘴。”池清臺惡狠狠地制止了他，“你先說。”
謝疏慵沈默兩秒，更委屈了：“可我怕我說了後，你就不理我了。”
池清臺臉色沈了下來，冷冷道：“謝疏慵，你沒背著我出軌吧？”
謝疏慵搖頭：“絕對沒有！”
池清臺：“那你有犯罪嗎？”
謝疏慵繼續搖頭：“也沒有。”
沈默了一會兒，池清臺點頭說：“行，我可以幫你。”
謝疏慵本就風格生猛，再加上額外的兩粒西地那非，池清臺很快就嘗到了自己錯誤決定的代價。
“謝疏慵，”不知過了多久，他軟著胳膊推開身前的男人，用最後一絲力氣說道，“如果你還想讓我聽你的秘密，你就現在停下來。”
謝疏慵擡起頭，眼睛黑沈沈地看著他：“最後一次，最後一次好不好？”
池清臺：“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。”
謝疏慵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，但還是聽話的停了下來。
池清臺這才終於得以喘息，他緩了十幾分鐘，終於恢覆了少量精力：“行了，你說吧。”
謝疏慵沈默了很久很久，終於鼓起勇氣道：“我不是這個世界的謝疏慵。”
池清臺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呆滯的表情，他過了好久才問：“謝疏慵，你看電影看傻了？”
“不是看電影，”謝疏慵語氣異常嚴肅，“這件事是真的，我是來自13年前的謝疏慵。”
池清臺開始翻手機聯系李一水，嘴裏念叨著：“之前李一水說你撞壞了腦子我還不信，現在看來果然問題很大……”
“是真的，我沒有騙你。”謝疏慵把按住他，固執道，“不然你怎麽解釋我最近需求突然增多？”
池清臺：？
他打量謝疏慵半響，這才評價道：“需求量變化不大，但你技巧確實差了很多。”
謝疏慵：“……？”
池清臺摸著下巴，若有所思：“怪不得你最近奇奇怪怪的，原來是因為失憶了……”
謝疏慵糾正他：“不是失憶，是我穿越到了未來。”
要是現在還有力氣，池清臺真想給他一個大逼鬥。他問謝疏慵：“我想請問，除了虛構的文學創作，我們世界裏有穿越時空的現象嗎？”
謝疏慵：“……”
池清臺：“或者是你制造出了時光機？還是說你是奇異博士，可以穿越時空？”
“我……”謝疏慵被問得啞口無言。
“謝疏慵，你還有沒有一點兒腦子？”池清臺戳著他額頭，恨鐵不成鋼地問，“你就是因為這種事情，讓我提心吊膽了這麽久？”
謝疏慵：“……”
池清臺越想越氣，憤憤不平道：“真有你的，失憶了不說，還假扮起自己來了。要不是我發現了，你就打算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嗎？”
謝疏慵耷拉著腦袋，委屈巴巴地說：“可我怕你不要我了。”
所以他願意假裝未來的謝疏慵，寧願戴上面具生活，也不願意承受可能失去池清臺的風險。
池清臺一怔，反正過來後忍不住心疼起來。
他無法想象，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會如何處理，或許也不比謝疏慵高明多少。
池清臺嘆了口氣，緩緩道：“別想太多，我們明天去醫院再檢查一遍，找個專業的腦科醫生給你治療。”
謝疏慵心中忐忑：“萬一我一直不能恢覆記憶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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